吸血鬼育兒日記（03）
看他怎麼教訓……他不敢教訓米御，但他會讓米御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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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天真活潑又可愛的小吸血鬼──韓小玉，失蹤了！
為了救回小玉，在一大票吸血鬼的注視下，韓昭明脫下了琅族的窄袖袍，當然是穿在他自己身上的這件！琅族族長宮禹揚表示：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吸血鬼會為你神魂顛倒了。
一陣砰砰砰砰（？）之後──
把……把拔？小玉終於叫「爸」了！恭喜～～～～
「他跟我情同兄弟……」米御話沒說完，韓昭明就有摀住那張嘴的衝動！
什麼情同兄弟？不要跟我說你們是「你摸摸我的兄兄、我摸摸你的弟弟」的關係！
看他怎麼教訓……他不敢教訓米御，但他會讓米御舒服的❤
試閱
第一章
章名頁：這是您要求的，我沒有收到「放過您」的命令。
「啊……啊啊…………」
汗水滴了下來，形成圓形的水漬。
他雙手手掌按在墊子上，淡金色髮的腦袋一下垂下來，一下又試圖抬起，但除了汗水沿著糾結的瀏海落下，他逃不出這火熱的地獄。
「不……我不行……」
他的大腿在抗議，他的腰拱起，但馬上被一隻大手按下去，維持姿勢的正確性。
「您一定可以支撐下去。」
「饒了我……」
「這是您要求的，我沒有收到『放過您』的命令。」在他身邊的黑髮男人，刻意倚近他的耳邊，輕聲細語。
細語如棉，搔著耳垂，他眨著一雙海藍色的眸子，眼眶氤氳分不清是汗，抑或是抗議身體被過度伸展的淚。
「啊！……啊啊………」
「呼吸是很重要的。」男人的黑髮濕黏在額頭與脖子上，他穿著白襯衫與黑色西裝褲，上半身因為流汗而使布料變得有些透明。他跪在主人身邊，當主人擺出自己感到難堪而他卻愉悅得不得了的姿勢的時候，他細心地輔助。
面帶微笑。
「米季大人，請記得呼吸的節奏，用鼻子呼吸，不要像快溺死的魚一樣張著嘴，對您的喉嚨不好。」
「不……不……」他沒辦法顧慮那麼多。
「來，我們換個姿勢。」
「不！輕一點！你輕一點！」
「噢……」黑髮男人臉上的微笑漸深，那愉悅的感覺從心裡擴散到他的身體，他不只是看著主人而已，他還能用自己的手觸碰主人，這是何等的殊榮啊！
自己上輩子一定是做了什麼好事。
如果沒有上輩子的話，那自己一定是曾經做過什麼好事。
他的視線掃過主人光裸的背脊，那白皙水嫩的肌膚、從背肌滾到股溝的汗水，如果主人命令他伸出舌頭舔乾淨，他一定會照做。
但主人沒有說。
他的主人有繼承了米氏血統的纖細身材、美麗的臉龐和超凡的精神力，雖然主人的精神控制沒有一次是成功的，而且每一次的失敗都付出慘痛代價，但主人非常有科學家精神──即使每一次的實驗都失敗，還是要一直嘗試下去，直到成果收割的那一天。
他沒有要吐槽主人，他是真心覺得努力的主人最可愛。
主人的頭髮是短的，有個性的瀏海斜蓋過一邊，髮尾貼著後頸，當主人背對他的時候，他刻意不去看細腰以下的兩團白玉，他的手撫摸過主人的大腿、小腿，把主人的腿扛起來，放到他的肩膀上。
他緩緩地吸氣、吐氣，沒有靠主人太近而把氣息吹到主人身上，他把屬於自己的那口慾望，吞下肚，享受著它灼燒小腹的感覺。
未經主人允許，他是不能觸碰或靠近主人的，雖然他知道自己的主人不會介意，而規矩總是有通融與修改的空間，但遵守也不失為一種情趣。
「米季大人，還要再深入一點嗎？」
在他手下呼出熱氣的純血大人，閉著眼睛，雙頰緋紅地點頭。
他就把主人的雙腿張開了。
「啊……」
他的主人咬著下脣，忍受雙腿間好像有一種被撕開的不適，雖然那不是真的，但「感覺」對一個純血族來說，是不會欺瞞他們的。
純血族仰賴感覺，就像人類眼見為憑。
「哈啊……啊……好痛……」
又一水珠滴到墊子上，身為新娘的他心想，沒有把這些水收集起來，是不是有點浪費資源呢？既然是從主人身上產出的東西，就都是主人的賜與，軟墊還是防水的，既吸收不了也不會染上主人的味道。
他嘆了一口氣，眉頭微蹙。
這樣不行吶……
主人頭往後仰，胸膛因為深呼吸而起伏，但每吸一口氣都像無比艱難，也好像看不到盡頭。雙眼如果不閉起來，會陷入讓人暈眩的黑暗裡，這強度有點過了，他必須要提醒主人才行。
「米季大人，您必須要調整呼吸，讓能量達到正確的釋放。您的眼睛必須張開，您需要知道現在進行到哪裡了。」
「閉嘴！」
其實他想更說，米季大人，請你看著我。
──張開眼睛、把頭轉過來、看我。
他想說如此逾越的話，就像一個成了年的男人望著自己從小認識的青梅竹馬，如今長大，他們終於可以做一些小時候不能做的事了。
但他的身分綑綁著他。
他不能把對方當成平輩來說話。
他謹守規矩，因為他是一個知所進退的「新娘」。
吸血鬼的新娘是被契約扭曲的物種，他們已經不是人類了，當然也不是吸血鬼。他們夾在人類與吸血鬼中間，兩邊都不把他們當自己人。人類可能不知道有他們的存在，就算知道了，也總會扭曲他們的意義；就像人類永遠有扭曲任何事物的能力。他們只看到自己想看的、說出對自己有利的。
→新娘是吸血鬼的禁臠。
不，新娘是吸血鬼的所有物。是不能交易的物品。是裝飾品。是獎盃。是擺在宅邸裡數量越多、能力越好，主人看著賞心悅目、吃起來口齒留香的食物。
→新娘是背叛人類的人類，他們捨棄一切，只為榮華富貴。
不，新娘早就沒有了一切。
他們，是自願的。
「啊啊！」淚和汗同時飆出，米季腳一踢，差點踢到自己新娘的臉頰。
還好新娘當久了，這個男人有練過，他頭一撇，閃過。
「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米季摔倒在墊子上，額頭靠著手臂趴著，小口地用嘴呼氣。
有時候，他不知道流這些汗到底有沒有幫助，但把自己弄得筋疲力盡，卻看到他家新娘力氣還很充沛的樣子，他就不爽。
「柳惠。」
「是的，米季大人？」
「把衣服脫掉。」
「這……」柳惠的漆黑眸子下意識閃躲，「不合規矩，米季大人。」
「我就是你的規矩。」米季慢慢從墊子上爬起來。
雖然滿頭大汗，但他的眼神卻能在瞬間緊盯獵物，他的四肢也有足夠的動能撲過去。汗水彷彿成了一種潤滑，讓那赤裸的胴體泛起淋漓光感，柳惠想移開視線，卻又被迷惑回了原點。
「米季大人，請別……」
「我是你的天、我是你的地……」
柳惠跪在木頭地板上，米季卻從墊子上爬到了他面前，手指抓住他的襯衫領口。
「我是你的準則、你的根基、你的一切，你從頭髮到腳指都屬於我，而你也只能遵從我的意志與命令。」
「可是……」柳惠必須有極大的定力，才能不去看那粉紅色的乳頭，剛好在他的視線正前方。
「現在，我叫你脫掉衣服，做跟我一樣的動作。我要看你忍受痛苦的表情，我要看你忍受那撕裂的灼熱感！看你還能像局外人一樣，對我做那些事嗎？」
「那是……您的命令！」
「我的命令你就乖乖聽了嗎？你的腦袋只是為了一張漂亮臉蛋而存在的嗎？沒有了那張臉，我看你的頭也不用留著了！」
「……」柳惠吞下一口唾沫，視線一如既往地恭敬朝下，悶不吭聲。
有時候，柳惠會小小地想、小小地自我安慰。如果哪天他想脫離純血族的生活，到人類社會一定很能適應，因為他的老闆、他的主人、這位自詡為他的一切的男人，就是如此地、慣……
「說都是你的錯。」
「……」還把錯推到他頭上！
米氏的吸血鬼都這麼惡劣嗎？米氏的新娘都必須忍受這種行為嗎？
「現在，你必須為你的錯誤付出代價。」米季解開柳惠胸前的鈕釦，把襯衫往後脫，卻被柳惠端坐姿勢的手臂卡住。
卡一次也就算了，還……
卡兩次！
柳惠不願抬一下手，他像木頭一樣不動。米季頓時覺得顏面無光，這是侮辱！
「我不喜歡遲鈍的孩子。」米季語帶威脅，眼底的一抹幽暗藍光，像在倒數計時──
但柳惠不為所動。
「我不是孩子了，米季大人。」
「你以為你長大了？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你的一切都是我賜與的，包括你的命！」
「我知道。」柳惠望向米季，覺得該結束這堂課程了，「所以您隨時可以拿回去。」
「你不想要『更多』嗎？」
「您已經把我的命延長兩次了。」他的體內有米季的血，正如米季吃下去的，也有他的，「您為我付出的代價，已經超過一個純血對待他的新娘。」
純血族的血液何其高貴，米季卻在他被米御所傷時，把鮮血注入到他體內，為他療傷。他獲得了性命，但米季失去了族人的尊敬。
「你是我的。」米季輕輕拍了拍柳惠的臉頰，指尖慢慢摸到脖子。
柳惠的身體和他一樣熱。
「即使是米御也奪不走你。」
有時候，即使族人都不看好他的主人，即使他的主人有好多檯面上的缺點、而那還不算檯面下的，但柳惠卻能感覺到，因為自己的心臟跳動、因為自己的四肢百骸有一股暖流流動，他就會心甘情願地跟隨他的主人──米季。
「嗯。」柳惠點點頭，想把自己的襯衫穿好，但他拉起布料的手，卻被按住。
「怎麼可以只有我一個人赤身裸體，而你卻穿著體面……衣冠禽獸指的就是像你這樣的人。」
首先，柳惠想指正，他才穿一件單薄的白襯衫，褲子也快被汗水弄濕了，這絕對不叫「體面」。其次，「衣冠禽獸」絕對不是指他這種人，就算他穿得衣冠楚楚好了，那跟禽獸並無因果關係，成語不要亂用！況且，作為一個新娘，本來就應該注意服裝儀容，因為他是主人在外的顏面。每一個吸血鬼都不希望自己顏面無光。
噢，他錯了。
現在不是「在外」。
他們在米季的私人別墅裡，兩面是鏡子、兩面是玻璃的木頭地板房，只有他們兩個人。
「我……認為那不適合我。」柳惠委婉地道。
不是每樣從主人來的賜與，他都能歡喜承受，他跟著主人三百多年了，他知道一個純血很多法子來整治新娘。那些，通通不會記錄下來，也不會流傳出去。
「米季大人，我們已經在這裡花了很多時間了，還有公文等著您批示……」
純血大人有的是時間。
「只有我一個人做，我覺得不公平，應該讓你也體會……我的感覺？」
「那是為了您的身體健康。」
「你的身體也需要……動一下。」
「……」柳惠很少因米季的命令而感到厭惡。
打從心底的厭惡。
要他跟米季擺出一樣的姿勢，實在是太羞辱他了。那些姿勢也不是他想出來的，是諮詢過專家，由專家針對米季的需求設計的。……總而言之，這一切都跟他無關，他不過是聽從米季的命令，先記下姿勢後，來到這間溫度和濕度都刻意調高、才待一會兒就流汗的房間，動一下手。
「你不願意？」米季瞧著汗水滾落柳惠的臉頰，滴在那早就吸飽了水的褲子上，「為什麼要拒絕我呢？大部分的人可沒有如此殊榮。」
「那是米季大人的課程，我不能僭越。」柳惠端正跪坐。
「懂得裝乖了？你就這麼討厭把你的衣服脫光，在我面前打開雙腿嗎？」米季捏著柳惠的下巴，但柳惠不想面對他，至少不是在這種場合……
「……」
「說話！」
「是米季大人您的腿太僵硬，才拉一下筋就──」
「放肆！」米季一推，柳惠只有趴在地上的份。
主人是不能批評的，你不能批評為什麼天空不放晴？為什麼大旱多日卻不下雨？因為他就是你的天、你的地，你的一切都是他的賜與……
「起來。」
「……」柳惠慢慢爬起來，像烏龜一樣慢。
米季盤腿坐在墊子上，「脫掉襯衫。」
只是一個動作而已，柳惠就閉著眼睛做了。
那也不過是一眨眼的事。
眼皮閉緊、張開，他就在鏡子裡看到赤裸上半身的自己，胸前有個疤痕。比起主人像從湖中走出來的神祇，他覺得自己像從水裡撈出來的難民。
「褲子。」米季用吸管喝著瓶子裡的水，一邊欣賞著他家新娘。
抽出皮帶、解開西裝褲褲頭、拉下拉鍊，那修長如鋼琴家的大手好像不太願意，動作不太順暢，但總體來說，這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新娘，乖是一定的。不乖早就在實驗室裡當樣本了。
「好，就這樣做。」保有新娘最後的尊嚴，看他這個主人多仁慈啊！
米季用他尊貴的手指，自己拿毛巾擦汗。
「米季大人，這不是給我……這是為了日夜辛苦操勞的您設計的，您現在一定覺得背沒那麼僵硬了吧？屁股就是坐太久才需要……運動。」糟糕，再拖下去米季大人真的會生氣！柳惠從那雙藍眸逐漸暗了下來，就能猜出端倪，但他不放棄，「我……在下是來協助您運動的，在下並不需要……」
「閉嘴，給我開始！」
「……」柳惠露出了驚恐的表情，「米季大人，現在真的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與其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您不如去多看幾份文件……」
「我現在就想看你。」
其中一面玻璃牆上，掛著大螢幕顯示器，米季在平版電腦上滑啊滑，他換了室內音樂，點到最高強度的影片。
「不……」
米季歪了歪嘴脣，挑挑眉，「跟上。」
柳惠想不出推託的理由了，除非這時候有哪一位好心的吸血鬼大人、因為什麼突發事件把米季叫走，不然米季會一直盯著他，看他呼吸變得急促……看他手腳笨拙、看他出糗！
「一位在健身房工作的混血為我錄製的，現在不流行拿劍揮來揮去了，我們純血族的運動也要跟上時代，你說不是？柳惠？」
──那也不用叫我跟著做！
「我還記得跟你練劍的日子，現在你的心臟能承受得了吧？」
「米季大人……」柳惠十分感謝主人記得他的過去，但是……「我比較喜歡練劍，不是做瑜珈。」他的語氣輕柔，好似哀求。
「我知道。」米季嘴角勾起，「所以我才要看著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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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名頁：這是您要求的，我沒有收到「放過您」的命令。
「啊……啊啊…………」
汗水滴了下來，形成圓形的水漬。
他雙手手掌按在墊子上，淡金色髮的腦袋一下垂下來，一下又試圖抬起，但除了汗水沿著糾結的瀏海落下，他逃不出這火熱的地獄。
「不……我不行……」
他的大腿在抗議，他的腰拱起，但馬上被一隻大手按下去，維持姿勢的正確性。
「您一定可以支撐下去。」
「饒了我……」
「這是您要求的，我沒有收到『放過您』的命令。」在他身邊的黑髮男人，刻意倚近他的耳邊，輕聲細語。
細語如棉，搔著耳垂，他眨著一雙海藍色的眸子，眼眶氤氳分不清是汗，抑或是抗議身體被過度伸展的淚。
「啊！……啊啊………」
「呼吸是很重要的。」男人的黑髮濕黏在額頭與脖子上，他穿著白襯衫與黑色西裝褲，上半身因為流汗而使布料變得有些透明。他跪在主人身邊，當主人擺出自己感到難堪而他卻愉悅得不得了的姿勢的時候，他細心地輔助。
面帶微笑。
「米季大人，請記得呼吸的節奏，用鼻子呼吸，不要像快溺死的魚一樣張著嘴，對您的喉嚨不好。」
「不……不……」他沒辦法顧慮那麼多。
「來，我們換個姿勢。」
「不！輕一點！你輕一點！」
「噢……」黑髮男人臉上的微笑漸深，那愉悅的感覺從心裡擴散到他的身體，他不只是看著主人而已，他還能用自己的手觸碰主人，這是何等的殊榮啊！
自己上輩子一定是做了什麼好事。
如果沒有上輩子的話，那自己一定是曾經做過什麼好事。
他的視線掃過主人光裸的背脊，那白皙水嫩的肌膚、從背肌滾到股溝的汗水，如果主人命令他伸出舌頭舔乾淨，他一定會照做。
但主人沒有說。
他的主人有繼承了米氏血統的纖細身材、美麗的臉龐和超凡的精神力，雖然主人的精神控制沒有一次是成功的，而且每一次的失敗都付出慘痛代價，但主人非常有科學家精神──即使每一次的實驗都失敗，還是要一直嘗試下去，直到成果收割的那一天。
他沒有要吐槽主人，他是真心覺得努力的主人最可愛。
主人的頭髮是短的，有個性的瀏海斜蓋過一邊，髮尾貼著後頸，當主人背對他的時候，他刻意不去看細腰以下的兩團白玉，他的手撫摸過主人的大腿、小腿，把主人的腿扛起來，放到他的肩膀上。
他緩緩地吸氣、吐氣，沒有靠主人太近而把氣息吹到主人身上，他把屬於自己的那口慾望，吞下肚，享受著它灼燒小腹的感覺。
未經主人允許，他是不能觸碰或靠近主人的，雖然他知道自己的主人不會介意，而規矩總是有通融與修改的空間，但遵守也不失為一種情趣。
「米季大人，還要再深入一點嗎？」
在他手下呼出熱氣的純血大人，閉著眼睛，雙頰緋紅地點頭。
他就把主人的雙腿張開了。
「啊……」
他的主人咬著下脣，忍受雙腿間好像有一種被撕開的不適，雖然那不是真的，但「感覺」對一個純血族來說，是不會欺瞞他們的。
純血族仰賴感覺，就像人類眼見為憑。
「哈啊……啊……好痛……」
又一水珠滴到墊子上，身為新娘的他心想，沒有把這些水收集起來，是不是有點浪費資源呢？既然是從主人身上產出的東西，就都是主人的賜與，軟墊還是防水的，既吸收不了也不會染上主人的味道。
他嘆了一口氣，眉頭微蹙。
這樣不行吶……
主人頭往後仰，胸膛因為深呼吸而起伏，但每吸一口氣都像無比艱難，也好像看不到盡頭。雙眼如果不閉起來，會陷入讓人暈眩的黑暗裡，這強度有點過了，他必須要提醒主人才行。
「米季大人，您必須要調整呼吸，讓能量達到正確的釋放。您的眼睛必須張開，您需要知道現在進行到哪裡了。」
「閉嘴！」
其實他想更說，米季大人，請你看著我。
──張開眼睛、把頭轉過來、看我。
他想說如此逾越的話，就像一個成了年的男人望著自己從小認識的青梅竹馬，如今長大，他們終於可以做一些小時候不能做的事了。
但他的身分綑綁著他。
他不能把對方當成平輩來說話。
他謹守規矩，因為他是一個知所進退的「新娘」。
吸血鬼的新娘是被契約扭曲的物種，他們已經不是人類了，當然也不是吸血鬼。他們夾在人類與吸血鬼中間，兩邊都不把他們當自己人。人類可能不知道有他們的存在，就算知道了，也總會扭曲他們的意義；就像人類永遠有扭曲任何事物的能力。他們只看到自己想看的、說出對自己有利的。
→新娘是吸血鬼的禁臠。
不，新娘是吸血鬼的所有物。是不能交易的物品。是裝飾品。是獎盃。是擺在宅邸裡數量越多、能力越好，主人看著賞心悅目、吃起來口齒留香的食物。
→新娘是背叛人類的人類，他們捨棄一切，只為榮華富貴。
不，新娘早就沒有了一切。
他們，是自願的。
「啊啊！」淚和汗同時飆出，米季腳一踢，差點踢到自己新娘的臉頰。
還好新娘當久了，這個男人有練過，他頭一撇，閃過。
「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米季摔倒在墊子上，額頭靠著手臂趴著，小口地用嘴呼氣。
有時候，他不知道流這些汗到底有沒有幫助，但把自己弄得筋疲力盡，卻看到他家新娘力氣還很充沛的樣子，他就不爽。
「柳惠。」
「是的，米季大人？」
「把衣服脫掉。」
「這……」柳惠的漆黑眸子下意識閃躲，「不合規矩，米季大人。」
「我就是你的規矩。」米季慢慢從墊子上爬起來。
雖然滿頭大汗，但他的眼神卻能在瞬間緊盯獵物，他的四肢也有足夠的動能撲過去。汗水彷彿成了一種潤滑，讓那赤裸的胴體泛起淋漓光感，柳惠想移開視線，卻又被迷惑回了原點。
「米季大人，請別……」
「我是你的天、我是你的地……」
柳惠跪在木頭地板上，米季卻從墊子上爬到了他面前，手指抓住他的襯衫領口。
「我是你的準則、你的根基、你的一切，你從頭髮到腳指都屬於我，而你也只能遵從我的意志與命令。」
「可是……」柳惠必須有極大的定力，才能不去看那粉紅色的乳頭，剛好在他的視線正前方。
「現在，我叫你脫掉衣服，做跟我一樣的動作。我要看你忍受痛苦的表情，我要看你忍受那撕裂的灼熱感！看你還能像局外人一樣，對我做那些事嗎？」
「那是……您的命令！」
「我的命令你就乖乖聽了嗎？你的腦袋只是為了一張漂亮臉蛋而存在的嗎？沒有了那張臉，我看你的頭也不用留著了！」
「……」柳惠吞下一口唾沫，視線一如既往地恭敬朝下，悶不吭聲。
有時候，柳惠會小小地想、小小地自我安慰。如果哪天他想脫離純血族的生活，到人類社會一定很能適應，因為他的老闆、他的主人、這位自詡為他的一切的男人，就是如此地、慣……
「說都是你的錯。」
「……」還把錯推到他頭上！
米氏的吸血鬼都這麼惡劣嗎？米氏的新娘都必須忍受這種行為嗎？
「現在，你必須為你的錯誤付出代價。」米季解開柳惠胸前的鈕釦，把襯衫往後脫，卻被柳惠端坐姿勢的手臂卡住。
卡一次也就算了，還……
卡兩次！
柳惠不願抬一下手，他像木頭一樣不動。米季頓時覺得顏面無光，這是侮辱！
「我不喜歡遲鈍的孩子。」米季語帶威脅，眼底的一抹幽暗藍光，像在倒數計時──
但柳惠不為所動。
「我不是孩子了，米季大人。」
「你以為你長大了？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你的一切都是我賜與的，包括你的命！」
「我知道。」柳惠望向米季，覺得該結束這堂課程了，「所以您隨時可以拿回去。」
「你不想要『更多』嗎？」
「您已經把我的命延長兩次了。」他的體內有米季的血，正如米季吃下去的，也有他的，「您為我付出的代價，已經超過一個純血對待他的新娘。」
純血族的血液何其高貴，米季卻在他被米御所傷時，把鮮血注入到他體內，為他療傷。他獲得了性命，但米季失去了族人的尊敬。
「你是我的。」米季輕輕拍了拍柳惠的臉頰，指尖慢慢摸到脖子。
柳惠的身體和他一樣熱。
「即使是米御也奪不走你。」
有時候，即使族人都不看好他的主人，即使他的主人有好多檯面上的缺點、而那還不算檯面下的，但柳惠卻能感覺到，因為自己的心臟跳動、因為自己的四肢百骸有一股暖流流動，他就會心甘情願地跟隨他的主人──米季。
「嗯。」柳惠點點頭，想把自己的襯衫穿好，但他拉起布料的手，卻被按住。
「怎麼可以只有我一個人赤身裸體，而你卻穿著體面……衣冠禽獸指的就是像你這樣的人。」
首先，柳惠想指正，他才穿一件單薄的白襯衫，褲子也快被汗水弄濕了，這絕對不叫「體面」。其次，「衣冠禽獸」絕對不是指他這種人，就算他穿得衣冠楚楚好了，那跟禽獸並無因果關係，成語不要亂用！況且，作為一個新娘，本來就應該注意服裝儀容，因為他是主人在外的顏面。每一個吸血鬼都不希望自己顏面無光。
噢，他錯了。
現在不是「在外」。
他們在米季的私人別墅裡，兩面是鏡子、兩面是玻璃的木頭地板房，只有他們兩個人。
「我……認為那不適合我。」柳惠委婉地道。
不是每樣從主人來的賜與，他都能歡喜承受，他跟著主人三百多年了，他知道一個純血很多法子來整治新娘。那些，通通不會記錄下來，也不會流傳出去。
「米季大人，我們已經在這裡花了很多時間了，還有公文等著您批示……」
純血大人有的是時間。
「只有我一個人做，我覺得不公平，應該讓你也體會……我的感覺？」
「那是為了您的身體健康。」
「你的身體也需要……動一下。」
「……」柳惠很少因米季的命令而感到厭惡。
打從心底的厭惡。
要他跟米季擺出一樣的姿勢，實在是太羞辱他了。那些姿勢也不是他想出來的，是諮詢過專家，由專家針對米季的需求設計的。……總而言之，這一切都跟他無關，他不過是聽從米季的命令，先記下姿勢後，來到這間溫度和濕度都刻意調高、才待一會兒就流汗的房間，動一下手。
「你不願意？」米季瞧著汗水滾落柳惠的臉頰，滴在那早就吸飽了水的褲子上，「為什麼要拒絕我呢？大部分的人可沒有如此殊榮。」
「那是米季大人的課程，我不能僭越。」柳惠端正跪坐。
「懂得裝乖了？你就這麼討厭把你的衣服脫光，在我面前打開雙腿嗎？」米季捏著柳惠的下巴，但柳惠不想面對他，至少不是在這種場合……
「……」
「說話！」
「是米季大人您的腿太僵硬，才拉一下筋就──」
「放肆！」米季一推，柳惠只有趴在地上的份。
主人是不能批評的，你不能批評為什麼天空不放晴？為什麼大旱多日卻不下雨？因為他就是你的天、你的地，你的一切都是他的賜與……
「起來。」
「……」柳惠慢慢爬起來，像烏龜一樣慢。
米季盤腿坐在墊子上，「脫掉襯衫。」
只是一個動作而已，柳惠就閉著眼睛做了。
那也不過是一眨眼的事。
眼皮閉緊、張開，他就在鏡子裡看到赤裸上半身的自己，胸前有個疤痕。比起主人像從湖中走出來的神祇，他覺得自己像從水裡撈出來的難民。
「褲子。」米季用吸管喝著瓶子裡的水，一邊欣賞著他家新娘。
抽出皮帶、解開西裝褲褲頭、拉下拉鍊，那修長如鋼琴家的大手好像不太願意，動作不太順暢，但總體來說，這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新娘，乖是一定的。不乖早就在實驗室裡當樣本了。
「好，就這樣做。」保有新娘最後的尊嚴，看他這個主人多仁慈啊！
米季用他尊貴的手指，自己拿毛巾擦汗。
「米季大人，這不是給我……這是為了日夜辛苦操勞的您設計的，您現在一定覺得背沒那麼僵硬了吧？屁股就是坐太久才需要……運動。」糟糕，再拖下去米季大人真的會生氣！柳惠從那雙藍眸逐漸暗了下來，就能猜出端倪，但他不放棄，「我……在下是來協助您運動的，在下並不需要……」
「閉嘴，給我開始！」
「……」柳惠露出了驚恐的表情，「米季大人，現在真的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與其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您不如去多看幾份文件……」
「我現在就想看你。」
其中一面玻璃牆上，掛著大螢幕顯示器，米季在平版電腦上滑啊滑，他換了室內音樂，點到最高強度的影片。
「不……」
米季歪了歪嘴脣，挑挑眉，「跟上。」
柳惠想不出推託的理由了，除非這時候有哪一位好心的吸血鬼大人、因為什麼突發事件把米季叫走，不然米季會一直盯著他，看他呼吸變得急促……看他手腳笨拙、看他出糗！
「一位在健身房工作的混血為我錄製的，現在不流行拿劍揮來揮去了，我們純血族的運動也要跟上時代，你說不是？柳惠？」
──那也不用叫我跟著做！
「我還記得跟你練劍的日子，現在你的心臟能承受得了吧？」
「米季大人……」柳惠十分感謝主人記得他的過去，但是……「我比較喜歡練劍，不是做瑜珈。」他的語氣輕柔，好似哀求。
「我知道。」米季嘴角勾起，「所以我才要看著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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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換貨須知：
**提醒您，鑑賞期不等於試用期，退回商品須為全新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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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據「消費者保護法」第19條及行政院消費者保護處公告之「通訊交易解除權合理例外情事適用準則」，以下商品購買後，除商品本身有瑕疵外，將不提供7天的猶豫期：
- 易於腐敗、保存期限較短或解約時即將逾期。（如：生鮮食品）
- 依消費者要求所為之客製化給付。（客製化商品）
- 報紙、期刊或雜誌。（含MOOK、外文雜誌）
- 經消費者拆封之影音商品或電腦軟體。
- 非以有形媒介提供之數位內容或一經提供即為完成之線上服務，經消費者事先同意始提供。（如：電子書、電子雜誌、下載版軟體、虛擬商品…等）
- 已拆封之個人衛生用品。（如：內衣褲、刮鬍刀、除毛刀…等）
- 若非上列種類商品，均享有到貨7天的猶豫期（含例假日）。
- 辦理退換貨時，商品（組合商品恕無法接受單獨退貨）必須是您收到商品時的原始狀態（包含商品本體、配件、贈品、保證書、所有附隨資料文件及原廠內外包裝…等），請勿直接使用原廠包裝寄送，或於原廠包裝上黏貼紙張或書寫文字。
- 退回商品若無法回復原狀，將請您負擔回復原狀所需費用，嚴重時將影響您的退貨權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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