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跖狗 卷一

跖狗 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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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跖狗》卷二、卷三,預計2012.10上市

  第七屆溫世仁武俠小說大獎首獎

  盜跖的狗對著堯吠叫,
  不是堯不夠賢明,而是因為堯不是牠的主人。
  我信你也不是你比人聰明或誠實,
  只因為你是我兄弟--

  「講太完美的故事,會得到報應。」
  --燦爛天才 徐行 的橫空出手
  武功可以天衣無縫,人生卻是千瘡百孔
  駱以軍:「被作者那噴著光燄的天才所征服!」

  狗子從前是扒手,只要是世上有的東西,他就有偷的法子。

  為了嘉義一家人,狗子什麼都願意做。他殺人是因為要救人,奪劍而不得不逃命;而嘉義一心只想把狗子找回來……他們一起聽過好多個故事,他們是兄弟。

  燒燎絢麗的火燄刀,對上三千變化的禍水劍--你要夠狠才能贏!

  李延年一無所有了。她跟妹妹的名字雜耍班師父取的,妹妹是繩伎,就取豔麗的名字;她練的是吞刀吐火,需要吉祥長壽的名字,像是「延年」。

  李延年心中只有追殺仇人這個執念,只因為妹妹從來不跟她要,所以她要把一切都給她……

作者簡介

徐行

  台灣人。
  剩下的,讓故事說。

 

目錄

卷一

一、禍水
二、能言鳥
三、亂歲
四、驚蟄
五、蛇王膽

 

推薦序

駱以軍

  《跖狗》一如其引:「跖之狗吠堯,非貴跖而賤堯也,狗固吠非其主也。」《戰國策》齊策六。

  一種失去縱溯道德源頭,鳥瞰善惡全景的迷惘。因為小說所塑造的主人公們,是一群底層公門人,他們的身分無從干預上層權力世界的錯綜鬥爭,或中國某些菁英知識份子(在武俠小說中通常以「大俠」或「名門正派」演義之)詮釋描構的「天道」--跖狗們只是一群漂浮、橫切的,由活生生的民間社會所編織出的人際關係:他們像是現代低階刑警,在第一線出生入死,追捕殺人越貨的兇嫌;他們時或為命運撥弄,在光與影的換日線分不清自己:「是狼是狗?」某些時他們像CSI或古代柯南在這武俠世界裡玩起追蹤線索推理懸案;當然整部小說最動人的情感,那隱密在刀光血影、恩怨糾結之後無比純淨明亮的所在,便是這群少年捕快們的情義。

  這種「青春無邪之少年愛」,其實一個塌陷,就是像日本漫畫《火影忍者》為極限的,熱血高校類型或格鬥漫畫之武俠變貌。事實上這幾年看了不少創意噴發的新世代武俠小說,其情節譎詭、對決場景之奇想魔幻、身世如繁花層層瓣瓣讓人目不暇給……但總揮之不去嗅到一股「火忍控」的氣味。

  然則就是在這樣的防衛(或曰「影響焦慮」)之下,我還是被這位作者那噴著光燄的天才所征服。她有創造出一個讓人神搖魄奪之劇場的強大能力:譬如河道運私鹽船的兇案、譬如殺官差(過路財神)在巨大驛站裡整窩蛇之撲襲;以灶神為空間佈置的古典推理「密室謀殺案」;或「一夜會」這一章,各路人馬在這「夜宴圖」中扮裝、各有謀算,各有錯織之恩怨。然作為「跖狗」的這幾個人(狗子、嘉義、雨末),卻像無知的孩童,像京劇舞台黑花侉衣在背景翻觔斗的「武行」,闖進這「諸神之殺宴」(像宮崎駿「神隱少女」裡的箔金浮世繪畫面);華麗如夢的頂級高手大亂鬥,武技的奇想到幻化之境;編織著愈往內揭露愈大陰謀的疑案,然這些陰謀像藤球或亂針刺繡,作者總有辦法在篇章之外再草灰蛇線,暗渡陳倉,那超過「跖狗」主人公們能理解能承受,能以直觀質樸之義理支撐的「宿命或人世本身所引發之巨大恐懼與虛無」。

  事實上,《跖狗》出自這樣一位年輕作者之手,確實標誌著某種中國武俠時空、新的視覺可能(簡而言之,就是「電影感」):她的敘事斷句,如此自由隨意地構圖,讓構圖的氛圍暈染,讓蟄伏在構圖裡的人物以不同方向運動,且這運動可以如波赫士小說〈一個不為人知的奇蹟〉(現代電影的時間凍結幻術之經典即「駭客任務」),在極速和無限緩慢的反差中,你會感到閱讀時眼瞳裡的快門,(口卡)嚓(口卡)嚓調焦的脆響。

  我以為《跖狗》裡某幾章節,簡直可以當「現代武俠小說書寫」之教科書了。

  這百餘年來,中國現代武俠,確實創造了一種,被後來書寫者既挪借,又不斷增添:三維、四維、五維之外的宇宙,命運交織的符號話語系統,時空默契,中國政治之權力交涉,甚至山水畫般的天人感悟。從兵器拳術、醫藥卜筮、陰陽生剋、江湖義理、幫會或僧道、浪子痴女一個宛然存在、栩栩如生的想像性的中國「古代」。說實話,在「武俠小說」的這一個虛擬宇宙的地表上,已經深耕密植,密覆著太多前輩經典的命名和創造了(連怪奇、異端、狂顛,都成為這個世界的典型了),想要橫空出世,超越前人的想像邊境,可謂難之又難。《跖狗》這本小說,它似乎同時具備了卡爾維諾在《給下一輪太平盛世的備忘錄》裡,兩種不同的對「小說」的展望:「繁」,以及「輕」。因為在這百年匯聚的武俠小說之海,除了那亂針刺繡了那個「古代」場景的底層庶民社會,工匠百科、街坊幻燈片,形成狠官貪吏讓人間比地獄還苦的畫外哀嘆:「這是亂世。」善惡、恩仇、情痴與空悟,這位作者無一不耐煩編織使之「繁」。跖狗們在這樣奇詭翻飛的「傳奇」世界,汗流浹背撲打翻跌,其實累堆的人世場景,仍是魯迅、老舍他們眼中,那個人吃人的中國。他們常「可憐身是眼中人」,下降視窗到能聞到這些低階小吏們的汗臭、偷拐搶騙、草紙上的血污,剛吃過冷包子從嘴裡打出的酸嗝……

  這裡,《跖狗》所動員的文字,便更令人懍畏,那是寫實主義的不厭細節,而能在「武俠」這一小說話語世界,找到一種「陽剛義理」(以狗子、嘉義、雨末這三位哥兒們之情義以及公門裡那些老爺子或各諧趣角色)和「陰柔典型」(譬如李延年、葛念念,皆是純情女子,但又何其陰狠冷峻,不合常人之情,卻又為某一執念如毒汁所苦),像太極的陰與陽之互相盤旋、衝撞,扭絞。每個主要角色都有不與人知之陰暗面,譬如這三個男主角各自變化演義「跖狗」之「不認聖賢,只認其主盜跖」:嘉義(最純質之狗的忠實、相信)自幼被一算命者算出為凶星下凡,必殺無辜生命;雨末(作為狼),原本是道上兄弟,每每以公門人身份與盜匪交手,便被認出,被訕笑挑釁:「嘯聚山林,為所欲為,這才是狼的日子,你為什麼願意在脖子上拴著鍊子,給人趴在腳邊當狗?」;或是本書的主角狗子(作為狐狸),在人世間以詐欺、機警、多疑、竄逃那人類各式搜捕獵殺之網,最終仍被「情」之辨偽與信諾,終被那層層覆下的身世之網、跖狗所允諾之卑微情義之網、不愛己身願意犧牲但無法突圍的殘酷人世網所撲捉。這樣以情節奇詭,各種人心的執念,變奏賦格著作者對「跖狗」這一情義的辯證,其繁複讓人想起明傳奇裡,那和沈璟形成「吳江」「臨江」之爭的湯顯祖--事實上,不只這本《跖狗》,二十世紀以降的現代武俠小說,其精神宇宙之叩問、追尋,在某一抒情傳統與繁複情節之鋪灑張網,確實某一部分是延續著明代傳奇之長篇劇本--在《牡丹亭記題詞》所言:

  「嗟夫!人世之事,非人世所可盡。自非通人,恆以理相格耳。第云理之所必無,安知情之所必有邪?」

  作為讀者,你逐章被那層層累聚的陰影,那近似獨立短篇(或折子戲)一個個拼圖故事裡的細緻工筆、物件有陰影人臉表情錯幻、主人公亦被陷困之人性泥沼暗影侵蝕……你不知不覺被它那如藻井一圈一圈套上、細細咬合的無數小扣環,突然,整個故事如飛簷走壁,不知何時已偷天換日,往那幻妄煙花異境,輕盈地連續撲掀幾次翅翼,像鳥那樣直飛而去。

 

詳細資料

  • ISBN:9789862904220
  • 叢書系列:武俠小說
  • 規格:平裝 / 344頁 / 16k菊 / 14.8 x 21 x 1.72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 出版地:台灣
 

內容連載

一、禍水

1
一個陰鬱的下午,一個平凡無奇的車隊慢慢地出了遐縣,上了飛鵠嶺。

壓陣的是一個高個子老頭,身子精瘦,半耷拉著眼皮,坐在車上抽旱菸。兩個精壯漢子走在兩旁,壓後的是一個胖子,三個人都戰戰兢兢地注意著周遭的動靜,只有走在最前頭牽著拉車驢的兩個小夥子一路說著閒話,悠悠哉哉的樣子。

「哥,你說晚上是吃餃子還是吃包子?我出來時聽見嬸剁餡了……啊,我知道了,肯定是剁蒜,做沾醬呢!咱晚上要吃雞了!」個子較小的年輕人很開心地笑著說。

「胡說!雞是要等過節吃的,沒事吃什麼雞!」另一個年輕人一本正經的教訓他。
「真的!我昨晚聽見嬸說了,想給老爺子補補身體,趕明兒上藥鋪子去抓點補氣的藥來燉……」

「你還樂呢!」年紀較長的小夥子白了他一眼,嗔怪地說。
他心裡擔心老爺子的身體,沒心情討論吃的。老爺子年紀也大了,本來這趟勸他不要出來,老人家硬是不聽,全家人都拿他沒辦法。

「狗子!嘉義!在道上注意著點!別淨顧著閒扯!」走在車旁的漢子發了聲。

「是,叔叔。」較年長的小夥子恭恭敬敬地答應了。
「走了大半天也不讓人歇腿,還不讓人說話,這不憋死我!」另一個小夥子小聲地抱怨著。

「唉喲!」
一粒碎石子狠狠打中正抱怨那小夥子的後腦杓,他忍不住叫了起來。

「狗子,沒聽見你叔說了嗎?就你不老實!」坐在車上的老頭懶洋洋地開了口。剛剛那石子就是他彈出去的,老頭年紀雖大,手眼可一點也不含糊,耳朵也靈得跟鬼似的。

「怪不得挨打呢!就你話多,不是老爺子還治不住你呢!」嘉義偷偷拿眼瞟他,拿他取笑。

「挨打不打緊,別挨刀就行!」狗子突然手按腰刀,直直瞪著前方說。

坐在車上的老頭磕掉了菸桿裡的灰,車旁的漢子也紛紛手握腰刀,警戒了起來。

嘉義抬頭看嶺上起了一陣煙塵,不一會就看出一人一馬過了嶺,朝他們奔來。

「識相的留下買路財,我不為難你們。」
來人身量不高,卻騎著高頭大馬,在馬上威風凜凜地呼喝著,帕巾蒙著面,戴著大笠,看不出長相,但身形和話音都像是個少年。

「你就是近日在這飛鵠嶺上剪徑的好漢嗎?」老頭不褒不貶,不亢不卑,慢悠悠地說。

「是又如何?」
「遐縣捕頭古俊生,在此領教了。」老頭突然目露精光,從車上一躍而下,掠過蒙面少年的馬前,高頭大馬竟嘶也沒嘶,一頭栽倒在地上。眾人一看,這馬毫毛未傷,只除了左眼下三江穴上一個焦印子,像是菸斗磕出來的。

幾乎是和馬倒地同時,少年輕輕巧巧落在不遠處的地上,像一片柳葉,竟然沒一點動靜。

「我既不會逃也不會躲,何必跟一畜牲過不去,可惜了一匹好馬。」少年冷淡地說。

「好身手,今天讓咱古家班會會你!」

一個漢子嚷了起來,所有人立刻抽出刀來包圍了少年,但卻不靠近,只有老頭古俊生一人站在少年面前。

那發話的漢子是古俊生的徒弟,叫黃行端,一起的是古俊生的小兒子古行正,壓後的胖子是古行正的大舅子馬大鈞,兩個小夥子是古俊生的孫子古嘉義,和關門弟子狗子,這幾個在衙門裡都是古俊生的徒弟或晚輩,這一家子捕快人稱「古家班」。

會員評鑑

4
2人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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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則書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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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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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1/06
1. 侏儸記公園
從遠一點的地方說起。
在漫漫的幾十億年的生物演化史(四十億年?),恐龍恐怕是最受到一般人喜愛的物種。恐龍的生存年代約在兩億三千萬年前到六千五百萬年前,但其形象推陳出新,現今仍持續活在電影與小說之中。
它如此巨大,生存了這麼久的時間(一億七千多萬年,人類只有幾百萬年而且搞不好就這些年,不會再多了。)
早期認為恐龍是爬蟲類滅亡的一個分支,是冷血動物,但近來越來越多證據顯示恐龍可能是鳥類的祖先,是溫血的。
我以為武俠小說就是華文演化史上的恐龍。巨大,迷人,已經滅絕,可是不斷有人企圖復活它。
可是侏儸記公園不已經清楚明白的告訴我們,在不合宜的時代,復活不合宜的物種,終究只會造成個人的大災難。(不會是全球的,恐龍是地上霸主的年代過去了,回不去了。)

蹠狗不是,那是混合著恐龍基因的新品種現代生物(記得嗎?電影中那能夠存活於現代的恐龍是孕育於現代的青蛙胚胎身上。)

我看不出這書的簡單師承,駱以軍說是想到了關漢卿,我沒看過關漢卿,不過蹠狗在小說細節場景的描述上,應該是繼承了比武俠小說更古老的東西。

駱以軍用「繁」來稱許\這點。的確這很有味道,不是那些看膩的只從溫黃金古等少數可數的作品中學寫作品的人能寫出的味道。不過如果只有這個也不是真的很了不起(以這種語境的挪移來說,bj,沈默也都做從非傳統武俠的地方汲取養份)。了不起的是「輕」。駱以軍只提了個標題,卻沒細說的「輕」。

不知道駱以軍為何提了又不說。怕是不好說?
因為蹠狗是一部故事很慘很慘的作品,怎麼不是重,是輕呢?
駱以軍又晃神胡吹了嗎?我覺得不。
這得要從作者自序說起。

作者自序說實在滿篇廢話(當然也許\可能只是我悟性太低又不夠用功\,所以本攻略是疾風版,眾所皆知疾風版攻略往往錯漏很多,留待後人更正。),不過從整篇都在顛來倒去反覆提說故事讓故事說,顯示作者也是有自覺,自己的優點長處在寫故事。

而作者也是我在個人的武俠閱\讀經歷中,最會說故事的三個人之一(另兩個人是金庸和孫曉)。金庸是那種會因為要讓故事好看所以犧牲角色完整性,不過又能夠用恰當的利用行文氣勢讓讀者完全忽略這些的人。在思維上可能更近於孫曉,例如孫曉寫出了我建超世志的楊肅觀一派,徐行則寫出葛念念所處的眠獅一派,這和時代給人的思維想法不同有關,這些可能是某種趨同演化(像蝙蝠和鳥)的結果,但我覺得孫曉光拖稿和鬼打牆,就輸金庸和徐行了。

什麼叫會說故事,這不爆一點雷好像也不行。
簡單說,徐行的手法只有一個,就是:讓無辜的人去死。

這其實是在我的武俠閱\讀經驗中破天荒的事。

武俠基本上是殘破現實的美麗倒影,我們現實中求之不得,所以在武俠的世界中做夢。所以武俠小說中,好人要有好報,正義要得到伸張,這大體是不變的道理。金庸寫到鹿鼎記,開始質疑起這個道理,下場就是正當創作盛年,武俠小說就再也寫不下去,那是認真一點的作家都會遇到的兩難。
小說進入了現代,再也回不去了。

徐行卻彷彿一切逆著來。輕鬆的跳過了金庸的質疑困境。(雖然實則並未解決小說真正進入現代性的問題,後面再敘。)

在他筆下,那些死去的,都是無辜的(或在那個情境中是無辜的,如大盜為救人劫法場,卻被救的人所殺)。

印象中好像有個前人大師評紅樓說是:把好的東西砸壞給你看。
徐行的蹠狗,簡單講也就這句:把無辜的人殺給你看。

這又不禁讓我想到英雄出少年,成名要趁早。

2. 成名要趁早 英雄出少年?

成名要趁早是張愛玲說的。張愛玲二十幾歲成名。
朱天心說的晚些,在古都這本小說中藉主角說他觀察中外,厲害的小說家大說在三十五到四十幾中完成他的巔峰。
我至今四十一書無成,感覺年輕時被張愛玲賞巴掌,後來又被朱天心嘲笑,當一個廢人,大概是這個感覺。但我一直是不太服氣的,赫拉巴爾五十幾才出道,我還有點希望。
不過看到蹠狗,真的覺得寫武俠要趁早。

很多東西只有年輕時才夠激烈夠單純。
如駱以軍說,蹠狗中女子皆純情陰狠(因為純情所以狠毒,這些不都是年輕時才容易保有),或男性的陽剛義理,這些單純到偏執的情感,只有年輕時還比較相信。

不過故事說得太好,人物就難免扁平(魯迅說:劉備之長厚而似偽,諸葛多智而近妖,我以為說的就是這個。)
現在小說寫人,要精準捕捉人性的種種幽微,就不太可能兼顧故事的宏大博偉。有點像測不準原理,現在物理學已經放棄清楚的描述這個世界了,因為做不到,要清楚的知道位置,就不會知道這粒子的動量,相反的,想精確的知道動量,則粒子位置可能出現在任何地方。
小說也是,要讓人物立體,故事可能就回不到古典那種史詩格局,而要說一個像金庸,像三國,甚至像百年孤寂,他的人物就必須只能承載某種意義,不可能立體多面。

因此,這種人物的扁平,反而不是缺點,反而是武俠小說這種類型所需的史詩格局所需要的。

我不能知道的,只是「讓無辜的人去死」這種單純偏執到接近殘酷的設定,是出自於年輕的天才,還是生活的傷害所逼,或者是兼而有之。

我其實覺得蹠狗一部就好了。再多就太殘忍了。
一來不忍卒睹,二來,如果是某種傷害所逼,那麼,一個人能承受的傷害有多少呢?要多少筆下人物代替自己死去呢?

「傾國與傾城,佳人再難得。」並不是紅顏薄命,而是青春易逝。

寫武俠要趁早,真的。


3. 可憐身是眼中人

講一點關於敘事觀點的問題。

蹠狗的故事:把無辜的人/動物(以鳥居多,這似乎是個隱喻)殺給你看。這樣的故事核心已經是命運了,是史詩,是希臘悲劇。不過蹠狗不用最古典的第三人稱全知(神的觀點)來說故事。
在它一個個幾近獨立的短篇故事中,一定有某個角色擔任發現另一個角色的「眼睛」,而在另外的章節中,由另外的角色觀看。
每個角色都可憐,可是看懂的人未必能說,或未必能解,甚至是只能跳下去弄髒自我(如主角狗子,他是最聰明看得最清楚的人,可是也是最慘的一個人。)
這樣的手法形成另一層的戲劇張力。
這是蹠狗這種短篇串長篇中,獨特的發揮。


4. 今晚 我只聽不說

對了,一直忘了提輕的問題。
輕與重,最難分別。米蘭昆德拉說。

蹠狗寫的是命運,是希臘悲劇,是無辜死去。
盡管用上了十分老成的筆觸(讓我想起張愛玲,年輕的老靈魂?)
可是還是難掩這種過份激烈情感伴隨的稚嫩感(其實就還是個中二啊?)
人生要面對的種種複雜有時是更不堪更瑣碎的,至少我這樣覺得,那些才是沉重不已。
蹠狗中那些深情而狠毒(狠毒是因為深情,王家衛說。)以及善良所以受辱的,相較於真實人性,其實都美麗明亮得有如寶石。
在黑暗夜空中閃閃發亮的寶石。是星星。

沒錯,蹠狗一書讓武俠小說不再是殘破現實的虛假美麗倒影,而是神秘宇宙的烏托邦藍圖。飄邈美麗(盡管凝視星空像會把人吞噬)
這應該就是輕了。

面對這樣一本書,我只能學卜洛克筆下的馬修,在匿名戒酒協會。
「我叫奇魯,今晚我只看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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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21
禍水劍一出,不僅驚動了朝廷,也擾亂了江湖,幾乎全天下的人都為這把名劍狂熱起來,它是一把銳不可擋的劍,再加上劍訣的加持,讓每個曾擁有過它的主人,都成為全天下最厲害的高手之一,可是這樣的一把劍,又像是詛咒一樣,帶著濃濃的殺氣降臨在它的主人身上,為了活命、為了榮譽、為了名聲,每位主人都毫不猶豫地揮著禍水劍砍殺仇人、路見不平,可惜它的前任劍主為了救人,卻反而被恩將仇報的狗子給殺了,為的是用禍水劍換古家人的性命。

狗子本來是個依靠偷竊他人財物為生的孤兒,後來被古家人收養後,成為古家人一員,本來他可以成為少年捕快,卻因為禍水劍現世,不得不抹煞自己的良心和官員達成協議,為此他安排了一齣斬首記,引來了路見不平的女劍主出現,他和她再次見面,兩人鬥心機、鬥性命,最後女劍主的軟心害了自己,讓自己也淪為劍下亡魂,但她臨死前吐露的訊息,卻讓狗子就此浪跡江湖,過著被人追殺的日子。

為救一家犧牲一人,為殺一人犧牲多人,這種血腥的輪迴就註定是個無解的謎題,狗子重情重義只想護住自己重要的人,延年放棄一切只為追殺殺害妹妹的人,他們的生命脫離了原先設定的軌道,但他們也不願意默默接受命運的安排,他們試圖抗拒命運,走出自己的道路,即使前方的路上還有多重人影的阻礙,也無損於他們心中那股為了活下去和復仇的心願,他們下狠手,只為給對方一個教訓,也在不知不覺中早已忘了最初的初衷,畢竟每個人心中都有個名為執著的意念,只要認定了事實,就不願再睜開眼睛看見另一個角度的解答,因為真相總是太傷人,欺暪自己總是比較容易。

結合了少年捕快的辦案緝兇和女子血刃殺害親人兇手的追殺記,給予人一種眩目的感覺,特別是本書的故事發展並非是同一直線前進,而是編進了古色古香的人心現形記,書中每個人的感受都在自私欲望驅動下,毫無保留地呈現在讀者的面前,像是其中一篇短篇寫到了捕蛇人的自私,為了得到蛇王膽,捕蛇人誘使少年捕快們深入蛇窟,結果卻讓從小就失蹤的兒子死於蛇毒之上,讀來不免讓人感到唏噓。

刀光劍影的江湖,註定是以鮮血來寫下紀錄,就算是平凡的老百姓也是如此,一旦和江湖牽涉上關係,就再也不能脫身,不過本書是個奇葩,竟然以短篇故事的方式,來串聯起這起不尋常的禍水劍爭奪戰,每個短篇篇幅都有讓人留連忘返的魅力,讓人一時會忘了自己正在閱\讀武俠小說,反而有種進入古時候捕快們和盜賊相互對峙、互鬥心機和性命的錯覺,可以說這是一本以柔克剛的小說,它有生命的剛強,也有著人心柔弱之處,而每個停頓的句點都是下一場精采好戲的預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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